第二百八十九章 荀子（1 / 1）
陈无涯沉思了少焉，觉得或许只是韩非心血来潮，不过他没想到自己却有这样的问题。 “竟然只是提了一句，就会让我心神波动这么大，虽然解决了，但遗留下来的后遗症就有些麻烦了。” 陈无涯轻叹一口气，继承翻看起了剑典，然而以往能够很快集中起来的思绪，在这一刻却变得有些涣散。 陈无涯皱了皱眉，将书关上，起身离开，强求自己来学只会适得其反，适当的放松也能提高效率。 离开房间后，陈无涯慢悠悠的游走在湖边，看着湖水波光粼粼，阳光明媚，耳边偶尔传来几声学子的议论声，或是读书之声，当然，也有几个跳脱的，会到处追跑躲藏，文娱虽然简单，但祥和的气氛却环绕着他。 “公子可是……心有疑惑。” 一位老者的声音传入陈无涯耳边，陈无涯也没觉得惊讶，转头看了一眼，只见一个看起来仙风道骨、神清气俊的老人家，正一手抚着胡须，一边温暖的看着他。 眼神虽然慈祥，但却有一股凌厉之感，宛如彷佛严苛的老师正在看着不成器的师长教师，严苛与温暖两种互相统一的气质，在老者身上却显得那般和谐。 而在老者眼中，眼前这位打扮与其他儒家门生相同的青年，却没有其他人那般活跃或是富有灵气，反倒显得有些逝世气沉沉的。 面容虽是年轻俊朗，但却觉得已经经历了无数次人生，却只给人一种沧桑感，眼里平和的如同一潭逝世水，可是束发的发带却显得非常随意，给人一种灵动洒脱的感觉。 如此奇怪的感觉让人觉得，哪个都是他，但又哪个都不像他，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表象。 唯一不变的只有其内里的本质，是一种充满危险的本质。 如此奇怪的感受让两人都在心里暗暗嘀咕一句。 这一切看起来很久，但所有想法只是一闪而过，陈无涯静谧的回一句： “或许有吧……” 老者抚着胡须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，道： “哦？公子无法确定自己心中是否有疑惑吗？” 陈无涯思索了一下后，摇摇头道： “不，应该是没有的。” 老者一笑，道： “既然公子已经有了答案，又为何还要心存疑惑呢……是对答案不满意吗？” “我……” 陈无涯语滞，皱眉，老者看着他皱眉的样子只是摇摇头道： “公子心里既已清楚，又何必给自己设立障碍。” “因为我……没有怀疑，我总是会担心，担心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是泡影，成功的可能太，因此我从不强求自己抱着希望，可是明显做好了这个准备的我，在内心深处还是会有不甘。” “……公子在害怕，对吗。” 陈无涯张了张嘴，想要些什么，却没有出一句话来，只是沉默。 老者看着湖水上跃起的鱼，随后再次落入湖中，道： “公子懂得许多道理，也能着足够的智慧来理解这些，然而越是如此，便越是容易迷失于道理之中，有时候，试着抛开道理来活着，或许你能有一番新的体会。” “抛开？” “不错。” 陈无涯沉默了，随后苦涩一笑道： “可是我抛不开，这是我仅有的东西了，如果抛来我就什么也没有了。” 然而老者却摇摇头，若有深意的道： “不是要你放弃，也不是让你舍弃，智者有智者的选择，愚者也有愚者的脆持。” 陈无涯有些迷茫，老者似乎看出了他的迷茫，道： “行有常，不为尧存，不为桀亡，列星随旋，日月递炤，四时代御，阴阳大化，风雨博施，万物各得其和以生，各得其养以成，不见其事而见其功，夫是之谓神；皆知其所以成，莫知其无形，夫是之谓。 这是的规律，也是的存在方式。 然而这不是饶规律，也不是饶存在方式，公子不用活成，也不用来接近于。 人是人，只要成为自己就好，不用强求自己向那般无欲无求，相反，应该让为自己而用。 人心的愿望许多，所以进修道理，是让人们理解愿望，用道理来掌控愿望，从而使得人人不用为愿望所掌握，而并非是让人舍弃自己的愿望。 饥而欲饱，热而欲暖，劳而欲休，此乃自然之理，亦是人之理，所以公子不用因自己在意而动摇，也不用因自己担忧而游移，试着抛来道理对自己的约束，尝试来接受自己的一切，从人最初的状态动身，看看自己真的想要什么，直到那时，公子便不会再疑惑了。” 老者的话语平缓而有力，陈无涯似乎清楚了什么，但又好像还有些茫然，脸上变得有些游移。 老者看着陈无涯脸上变得有些游移，不仅没有感到白费口舌，反而笑意更深几分，道： “老夫荀况，若公子有意，可拜吾为师，吾愿为公子解答一二。” 陈无涯听到这个名字，心里并未有太多感想，他早已清楚对方的身份，毕竟在儒家中，还能有哪位老者，能有对方那般深不可测。 不过对方应该也看出他的不对，可即便如此，对方也没有来深究，也没有管他隐藏实力是否心怀叵测，是否会对儒家造成什么伤害，而是依旧真心诚意的愿意给他指点，并且愿意收他为徒，这份心胸的确让他敬仰。 “门生陈无涯，愿拜师长教师为师。” 陈无涯恭敬一礼，而荀子也是笑着受了一礼。 …… 自拜荀子为师以后，陈无涯便起头伴随于荀子身边，听从对方的教诲。 陈无涯能够感觉到，荀子实力深不可测，但是否比他还强，这就不得而知了，毕竟他并没有和对方比斗过。 然而不管荀子是否能够打败他，陈无涯都不在意，拳脚功夫虽然厉害，但陈无涯从不盲目觉得，只有力量就是一牵 跟从在荀子身边时，陈无涯本觉得对方会和他讲述各类道理，或是世间经历，以此来渐渐告诉他，他该怎么做，而他也已经做好了准备。 哪怕他的经历已经丰富到可以写出几本书来，也并不在阅历上自傲。 然而事实却和他想的不同，荀子没有和他讲述什么道理，甚至也没有和他谈论太多事物。 反而就像个普通老头一样，浇浇花，下下棋，偶尔甚至让他一起来下，没有和他讲什么高深的知识，也没有展露什么深厚的智慧。 刚起头让他下棋的时候，他原本还觉得荀子打算借此来隐喻些什么，但实际并不是那样。 荀子下棋下到一半忽然发现自己下错了一步，便面不改色的将自己下错的那一步偷偷调换了一下。 陈无涯看到的时候，还觉得自己眼花，正思考着要不要给荀子抓个现行，结果就听的荀子忽然起了其他事，让他转移了视线。 最后，荀子也只是随便提了两句，从中也听不出有什么隐藏起来的话语。 这种情况让陈无涯有些不知所措，他实在无法从荀子的各类行为里找出有什么隐藏的寄义。 可要荀子是有意的，感觉又不像。 “无涯啊。” “门生在。” “这段时间以来，可有收获。” 陈无涯沉默了一下后道： “……门生愚钝，不清楚老师之意。” 荀子坐在位子上，听的陈无涯的话面色不变，依旧抚着胡子，看着窗外飘落的树叶道： “你觉得你愚笨吗。” 陈无涯沉默，荀子依旧道： “你不觉得自己愚笨，但也不觉得自己聪颖，所以你才会有疑惑。” 陈无涯思索了一下后道： “唯上知与下愚不移，中智必乱。” 听到这句孔子的话，荀子不仅没有点头，反而摇头，看了一眼陈无涯道： “你又一次否认了自己。” 陈无涯疑惑了，他并没有啊，他只是把心中所想出来了而已，荀子看了他一眼道： “你真的觉得那是你所想？” “当……” 陈无涯刚要答复，但看着荀子的眼神，他游移了一下，这句话的确并不是他所，而是孔子所，他只是重复了一遍，所以这样来说的话，的确不是他所想，可…… 荀子叹了口气，随后静谧的道： “现在有一个劫匪出现在村庄里，而你只是村里的普通村民，不过你刚好提前知道劫匪会来，你会选择通知所有村民、独自逃走、还是一个人来杀了对方。” 陈无涯毫不犹豫的道： “一个人来杀了对方。” 荀子没有给出观点，依旧面无表情的道： “你杀了对方，但对方其实并不是一个劫匪，而是某个遭受兵灾的村庄庶民，即便如此，你也会杀吗。” “会。” 陈无涯依旧毫不犹豫的道，因为他并不能保证对方不会害村庄，不管是出于自保，还是保护，没落威胁才是重点。 “因你杀人，你犯下了杀人罪，因此你是选择落草为寇，四处逃亡，还是杀了来追击你的官兵。” 陈无涯皱了一下眉，随后道： “杀了来追击我的官兵。” “何解？” “因为无论是落草为寇还是四处逃亡都避不开要和官兵战斗。” “若是官兵只是来调查原因呢。” “逝世无对证，无法表明。” 荀子喃喃两句逝世无对证，随后继承道： “因为你杀官兵的缘故，有官员觉得你这样的屠夫出现，是村庄的问题，于是认定村庄是某处劫纺据点，因此派兵剿灭了村庄，了解到这一点，你是选择杀逝世那位官员还是前来村庄寻找可能活下来的人。” “杀逝世官员。” 陈无涯依旧静谧的道，不过心中却觉得这也是意料之郑 荀子神情变得有些深沉起来，随后道： “你杀逝世了官员，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。” 陈无涯疑惑了一下问道： “老师，选择呢？” “没有选择，现在轮到你选择了。” “我……” 陈无涯茫然了一下，随后想了想道： “隐姓埋名，然后结婚生子，了此一生？” 荀子不置可否，道： “你成功隐藏了你的姓名，并且找到一位温顺贤慧的女子相伴，夫妻间豪情深厚，不久生下一个孩子，你们三人隐居于世外，然而国家对你的通缉并未结束，有一，你的孩子少大了，他想出来看看，而你却清楚，若是让孩子出来，后果将不堪设想，于是你起头禁止你的孩子出门，你的行为引起了你孩子和妻子的疑惑，你选择吐露真相、隐瞒真相劝，还是杀了她们。” 陈无涯听见这话，心神一震，沉默了良久后道： “吐露真相。” “何解？” “因为瞒不了一辈子。”
荀子依旧没有对这个答复发表什么观点，继承平和的道： “你吐露了真相，妻子大吃一惊，甚至对你发生了痛恨，原因是，她是当年被剿灭的村庄侥幸活下来的人，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家庭被一个人给害的家破人亡，没错，谁人人就是你，因为你杀逝世官兵，所以被官员派兵剿灭，而她侥幸存活，如今却和害的她家破人亡的仇人结婚生子，这种情况让她觉得痛苦，于是你选择杀了她、让她杀了你、还是独自离来。” 陈无涯张了张嘴，随后轻笑一声，静谧的道： “让她杀了我。” 荀子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了。 “你知道了真相后，选择让妻子复仇，让妻子将你杀逝世，然而多年的豪情，让她动不了手，在咒骂了你一遍后，她笑了，随后选择了自刎。” “咔嚓。” 陈无涯捏碎手中的棋子，放在棋盘上的手按出一个手印，眼里陡然浮现出血丝，荀子的话语和语调富有感染力，在不知不觉间，让陈无涯下意识的投入了出去。 陈无涯深呼两口气，艰难的问道： “老师，为什么？” 而荀子看着这一幕却面不改色，静谧的道： “什么为什么。” “为什么结果和我选择的不同！” 荀子笑了，随后冷淡的道： “我什么时候和你，你的选择就是结果了，从始至终我都只是在问你的选择是什么。” 陈无涯瞳孔微缩，随后沉默下来，荀子静谧的道： “你看着你妻子的尸体……” “够了。” 陈无涯眼里闪过些什么，忍不住转过头来，荀子看着他的样子，若有所思。 两者沉默良久后，陈无涯轻吐一口气，问道： “老师，你和我这些的意义是什么，还请直言。” “如果给你一次重新来的机会，你会改变其中哪项选择？” “我……” 陈无涯陷入游移，脸色不停变换，始终没有想到该改变哪里的选择，因为比起选择，他已经给出了自己的答案。 有必要改变的地方，对他来似乎只有一处，然而这一处却让他非常犯难，思考了一下后道： “我改变隐姓埋名结婚生子那一个选择。” 比起其他选择，只有这个，算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，如果他不做，就不会出现那些事了。 荀子眼里闪过些许可惜，随后道： “你打算改成什么。” 陈无涯抿了抿嘴道： “我选择……自杀。” 听到陈无涯的答复，荀子还是不给出任何建议，只是道： “杀逝世官员后，你觉得了无生趣，于是你选择了自杀，然而这时候一位女子瞥见了你的行为，禁止了你，并且安抚了你，你选择杀了她还是依然脆定选择自杀。” 陈无涯眼里闪过些许脆定道： “脆定选择自杀。” “你被女子救下，可你依旧心存逝世志，你知道被女子打扰是很难自杀成功的，于是你打算远离对方，找个安静的角落自杀，可是你的行为被女子看穿，她偷偷的跟着你，并且总是禁止你的自杀行为，于是你选择杀了她、服她，还是继承远离对方并自杀。” 陈无涯皱起眉头，咬牙道： “服她。” “服失败。” “那就继承远离对方并自杀。” “你依旧选择离开，而这一次，她没有跟来，只是在远处看着你，你看着她，感觉终于结束了，于是你找到一个地方结束了自己的一生，这一次没有人打扰你了，你自杀了。” 陈无涯刚要松口气，荀子依旧平缓的道： “然而在你逝世后，那名女子却来到了你的尸体旁，拿起你的武器一起选择的自杀，原来这些时间以来她已对你情根深种，她觉得你逝世了她也不想独活，于是她也一起选择了自杀。” 陈无涯傻了，他完全无法理解，然而看着荀子那一脸正常的表情，又不知道该些什么。 之后，陈无涯又不停改变自己的各类选择，然而不论改变了多少个选择，最后的结局一定是他身边会有一个女子，然昆裔替他来逝世，无论怎么变都会这样。 这让他感到深深的恶意，这股恶意让他心中充斥着愤怒，但却强忍住这一切，终于，在所有的选择都改变了一次都无果后，陈无涯终于咬牙问道： “老师是在愚弄我吗。” 荀子只是看了他一眼，随后静谧的道： “何解？” “若不是愚弄我，为何总是让结局都变成如此，甚至无论我怎么改变都无用。” “那你只要接受结局不就可以了吗。” “问题是我没办法接受，还请老师认真答复我，为什么。” 荀子坐直身体，眼里带着莫名情绪道： “因为这就是。” 陈无涯不话，但眼里却闪过些许疑惑。 “因为在这个故事中，所有的一切都由我来掌控，因此你的结局如何自然由我来决定。” “这我清楚。” “不，你不清楚。” 荀子眼神变得更加深邃，陈无涯看着这股目光，甚至感到一股宏大的压力向他袭来，令他难以抵抗。 这种压力不同于战斗实力上的压力，而是一种来自心灵上的压力，压的陈无涯有些喘不过气来。 可即便如此，陈无涯眼里依旧没有放弃，只是笔直的与荀子对视。 二人对视许久，荀子道： “从始至终，你都没有任何选择，按照我所给予的来做，不停否认自己的选择，改变自己的决定，这就是你的命运。 而你的命运对于我来，在最起头就已经决定了，而活在其中的你，又如何能抵抗我的意志。” “可这只是老师你的一场游戏而已。” 荀子看着陈无涯摇摇头道： “你还不清楚吗，这就是你啊，想要接近，从而掌控自己的结局，最后被所愚弄，逐渐迷失自己的选择，甚至连自己为什么改变选择都已忘却的你啊。” 陈无涯终于清楚了什么，眼里不停闪过各类东西，最后出现了那次观看命运节点的记忆。 【提示一：当你扫瞄命运后，便已代表了却局，越是理解命运，便越是被命运所操控】 【提示二：世间生灵的命运并非注定，但当你试图玩弄命运时，则必被命运玩弄】 【提示三：自觉得是的先知，往往也在命阅引导挚 【提示四：不要将自己的一切怪罪在命运上】 【提示五：你觉得你看到的真的就是命运吗？】 这几句话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，因为他不满意命运，所以他改变了，他觉得自己已经清楚了，但现在看来，他好像还是身在命阅囚笼之郑 若是将命运比作，那么试图改变命阅他，是否就如刚刚游戏中的他一样，妄想改变一切，但最后却发现只是徒然。 越是否认命运，否认自己的选择，也就代表他越是被命运所牵引，最后也只会出现不让他接受的结局。 可要是这样，难道要他接受他曾经看到的命运吗？ 陈无涯脑海中浮现看到的切尔茜白发苍苍躺在床上的样子，最后出我失约了这几个字。 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，整个人像被抽来精气神一般，仿佛一瞬间衰老了数十岁，与荀子对抗的意志在顷刻间崩塌，像是被彻底压垮。 陈无涯顿感无边的恐惧袭来，脑海里一直避而不想的问题不停出现，切尔茜会逝世，他永远都无法返来，他会知道切尔茜的逝世讯，而他会一直活在世间，不停漂泊，永远得不到归属。 在这一刻，他脆弱的像是一个孩子，那一身恐怖的实力无法给他带来半点安慰，他做不到，他什么都改变不了，结局已经注定了，命运已经告诉了他答案。 他，会怎样。 陈无涯的眼神中渐渐失来光泽，逐渐变得静谧，他好像接受了却局，身上起头弥漫起无形的波动。 荀子看着这一幕依旧静谧，不过对于陈无涯散发出来的那种波动感到惊讶，他原觉得已经尽量高估陈无涯了，可现在看来，他的实力还要在他之上啊，如此年轻的人究竟是怎样才练就这样一身本领的。 渐渐的，荀子起头有些坐立不安了，因为眼前的陈无涯虽然外表没变，但感觉内在正在不停转化成另一个样子，一个无法预测的样子。 那一身波动已经起头转化为实质，威压几乎感觉能够把他给直接压逝世，然而周围的情况却没有半点变化，依旧是生机勃勃的，可他却只能感受到浓郁的逝世意。 不能再等了。 “你真的接受了吗。” 荀子静谧的声音传出，陈无涯沉默，然而身上不停变换的波动陡然一滞，见状，荀子暗暗松了口气。 他的确用零攻心之法，但更多只是起一种辅助作用，面对有着那种眼神的陈无涯，荀子不觉得对方的心防会那般脆弱。 从刚刚的许多选择里也能看出来，陈无涯不是一个会轻易动摇的人，然而最脆固的防御往往都是从内部打破。 因此，能够击溃心智脆定之饶心防的，就只有他自己，所以荀子总是诱导陈无涯自己来思考，最后被自己弱点给压垮。 可想要达成这一点，本身就需要对方自己心防有弱点，否则就没用了。 而陈无涯刚好就有这么一个破绽，否则就不会被荀子看到了。 只不过他不知道陈无涯的心防破绽是什么，只是知道应该与一个女子相关，可具体发生什么他也不清楚。 如果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，荀子就不用这种冒险的方式了，老头子还想多活一段时间呢。 不过陈无涯的意志倒是比他想象的顽强，在这种时候依然有着能够克制住自己的能力，这样的话，他准备的后手就不用用了。 不过也幸好对方有自控能力，否则他都有些怀疑他的后手能不能应对这种情况了。 “老夫过，不要来成为，而是成为你自己，现在的你，该来看看自己的内心了。” 话语刚落，荀子便出现在陈无涯身后，伸手一点，随后陈无涯便睡了过来。 荀子看着陈无涯倒地的样子，松了口气，随后眼里闪过些许后怕，刚刚对方明显是看到他的动作了，结果却没有脱手，这种实力更让荀子确疑，他准备的后手基本没用了。 对方想要睡过来，完全是对方自己同意的，而他只不过是起到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。 “老了，老了，世界上居然多出这么一个高手，可比老头子厉害多了，下要变啊。” 荀子摇摇头坐回位上。 “老师可比我精神多了。” 韩非从旁边走出来，看着睡过来的陈无涯忍不住道： “老师，陈兄他……” “看他自己了，我们帮不了他。”